女乐之行恨未忘,时人又为去齐伤。
圣贤出处常如此,道运终天孰主张。
禽兽纵横鬼魅多,人间岐路总差讹。
当时缄口终无语,天理民彝竟若何。
道气凄凉七百年,招贤一举独非天。
当场礼义难分别,回首空山重惘然。
孟子不肯比伊尹,仲尼方可期文王。圣贤自得固厚重,庸俗始以己较量。
微生喜以佞面诋,臧氏恶非礼所当。惜哉二子不自重,以人可否何不详。
十日追随意未倾,一朝言别若为情。只怜对酒成高会,无那挑灯是送行。
家累关心难共语,功名垂老不堪评。便应拨棹从东下,十亩闲闲尚可耕。
撩乱乡愁一夕生,烛残酒醒奈深更。隔船安稳归人梦,前路迢遥去客情。
江月又催征棹发,寒鸡不待寺钟鸣。十年分手梁溪路,但觉衰颓负此行。
十日追随意未倾,一朝言别若为情。只怜对酒成高会,无那挑灯是送行。
家累关心难共语,功名垂老不堪评。便应拨棹从东下,十亩闲闲尚可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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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淳未凿本诸天,饮食啼号所性然。
情欲不生无外诱,圣人之质自浑全。
民彝万古在乾坤,人道宁同鹿作奔。
纵使披毛兼辟谷,何能一日立人间。
讳疾之人每忌医,夫谁有过喜人规。
仲由勇义能如此,令闻无穷百世师。
洙泗三千弟子贤,行藏独许一颜渊。
先生出处俱天意,无怪公孙尚间然。
千载士推无此拟,一编吾喜窃窥观。苟非此道知音少,安有兹人得志难。
机巧满朝论势利,疮痍连室叹饥寒。先生自是齐梁客,谁作商岩渭水看。
千载士推无此拟,一编吾喜窃窥观。苟非此道知音少,安有兹人得志难。
机巧满朝论势利,疮痍连室叹饥寒。先生自是齐梁客,谁作商岩渭水看。
吾友陈无己,文会班生庐。是时与林侯,有若同队鱼。
相见元无约,相别讵有谟。那知数岁後,聚首如当初。
眷言二三子,今来安稳无。意气充眉宇,比昔姣且都。
路同平夷多折轴,或因危阻遂安全。
吉凶岂必皆由命,畏玩之中各有天。
见道分明了不疑,气常无暴志常持。
确乎理气为标准,变故艰危岂足移。
世俗养亲惟口体,谁能养志若曾参。
至诚顺迁无违咈,为是心其父母心。
至刚至大莫能言,宇宙天人总一般。
须是意诚心正日,本来体段始堪观。
道气凄凉七百年,招贤一举独非天。
当场礼义难分别,回首空山重惘然。
事理纷纷未易穷。其间脉终要通融。
能於博处知其约,渐次收功一贯中。
气形与理一齐生,诚妄相须两并行。
须是本心无走失,所存熟后自能诚。
德既能明效自充,黎民皞皞变时雍。
神功妙用浑无迹。只有纯而不已中。
贵贵如天礼极隆,无人更识下贤风。
岂知坤位居乾上,天地之交泰道通。
放豚无迹竟西奔,着意追求孰用功。
惟必操存能主敬,依然不离这腔中。
善教惟迎欲发机,神方启沃妙乎时。
沛然化境无留滞,弄月吟风自不知。
过血乖离惨极刑,人情天理岂其真。
天心处置非无意,故把瑕疵累圣人。
事理纷纷千万亿,岂容执一以为中,
圣贤心术无偏倚,只在能权识变通。
千圣相承惟道一,忧勤惕厉意尤深。
至诚之理元无息,有息良非天地心。
大勇非由血气充,性情义命本来公。
至刚至直纯天道,逆理其间何所容。
禽兽纵横鬼魅多,人间岐路总差讹。
当时缄口终无语,天理民彝竟若何。
虎狼纵暴互奔驰,狐魅纷纭擅肆欺。
三二百年天地裹,十棚木偶弄婴儿。
未道鸣条作网罗,近来毫邑转偏颇。
嗣君可到先王墓,为问南巢事若何。
诡遇背驰先自失,丘陵之获亦何为。
彼哉舍已徇於物,所得安能直所遗。
任与清和犹是器,偏於所执不相通。
大成之德该全体,万理同归一贯中。
异端岂必皆邪说,执一之偏或过中。
隘与恭如失正,到头流弊亦皆同。
贫来刍牧竟何疑,只是要秦一事非。
爵禄无心殊已久,谁能白首恋轻肥。
井深九仞已劳功。未及於泉等是空。
学问垂成还自弃,有为何异不为同。
心具良知所性根,若非穷理亦能昏。
心须物格无余蕴,藩蔽开除本体存。
分地因天各有宜,财成辅相只当为。
相忘禄产沾濡重,{白卑}{白卑}浑浑自不知。
百有余年泽未穷,寒潭秋月寸心同。
尼山想像人如玉,夜半相逢梦寐中。
义在甘心自杀身,人情天理此为真。
谁能出段乾坤裹,长作偷生负罪人。
神知不在见知闻,气化流行一本存。
轲后谁言无复有,遗歌依旧起龙门。
女乐之行恨未忘,时人又为去齐伤。
圣贤出处常如此,道运终天孰主张。
气无所帅任崩奔,东鹜西驰利欲昏。
人事才停机械息,天心无间本真存。
纠缪绳愆皆末务,徒劳事事与之争。
非心格尽常於道,本正源澄万派清。
玉食珍羞不谓荣,箪瓢陋巷岂为贫。
亭亭当当无偏倚,宇宙纲常任自身。
道之所贵通全体,何暇区区旋较量。
惟是纲维无所作,千条万目自分张。
心体能存无走作,油然义理自中生。
更无物欲相攻伐,萌蘖欣欣竞向荣。
齐梁旧事惯常陈,道运湮微且莫伸。
便使臧仓无阻间,鲁侯未是有为人。
己私净尽复何为,触处逢原与理随。
心广体胖无所累,浩然之气未尝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