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天涯同一笑,当年泽畔共长吟。
还朝未复中台职,报主长存国士心。
从我的十二楼朝下看
刚好有一条郊区的路
从这里分岔,变成更细的几条
这么多年,我从未想过
它们分别伸向哪里
此刻,我越看越惊
暮色中它酷似一支
早已变得肮脏的手
还在不甘心地向前摸着
仿佛我用旧了的右手
在生活中犹犹豫豫地
摸了三十七年,我怀疑
它并没摸到过任何东西
吱的一声,
把我的梦抛向挡风玻璃蜷缩在车厢中游荡车轮压在分割线,
战战兢兢向右,
道盘险峰,
松风梅骨向左,
花街柳陌,
纸醉金迷前方所指,
“中庸大道”坦途万里看着四周迷茫,
也或愚钝的目光我黯然下车抡起一把长剑,
向水泊杀去。
三岔驿,十字路,北去南来几朝暮。朝见扬扬拥盖来,
暮看寂寂回车去。今古销沉名利中,短亭流水长亭树。
我昔岔地冬少袴,四壁亦无惟有柱。自从脚蹈官职场,暖及奴胥妻子饫。
线因针入敢忘针,入室古云当见妒。云衢跌足泥淖寒,涕泣牛衣复如故。
衔恩省咎到骨髓,万罪一愚难自恕。山深坐觉困烟瘴,天阔日思沾雨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