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炎氏颂听之不闻其声。
视之不见其形。
充满天地。
苞裹六极。
天空飞过一群黑鸽子、白鸽子,
掉下一些细小的雨。
我藏在秋天的玉米里听见有人踩着空虚,
有人无病呻吟有看不见的轻,
如我一生我一生遇见乌鸦、蝙蝠、孔雀、凤凰和鹰我一生写下青春、爱情、疾病和风风中的隐痛,
轻轻如我一生我一生都在你的肩膀上,
坐卧不宁。
他们摸起刻刀和钉子,他们坐在海印桥上
雕刻时光。
湿气笼罩着珠江,低矮的天空
飞过几只温暖的鸽子
命犯桃花的人,三滴五滴,蹲在树上
傍晚时,他们扛着梯子走了
我留在17楼的窗口
将自己扩张成一个剧院或孤岛
而你坐在哪里?
你带我去过朗拿度,星巴克,和避风塘
我只带你去过乌衣巷
刻在墙上的乌衣巷,一些旧时光
此后,我每天去同一个地方
每天见到同一个女人,与我擦肩而过
她的丰满,她的邪恶,她的床
她为我敞开漆黑的身体,和漆黑的光。
2004/12/2/
行至狮山脚下,
已经黄昏时分,
天气依然闷热干燥的树皮上掉下几片树叶仿佛几只虫子,
在衣服里缓慢地爬昨天夜里梦见骑马,
去天山去苏州乐园跑马场,
坐上那匹红棕色的马已经是今天傍晚。
八月的风在远处来回的刮,
来回的,
刮然后在苏州城外,
缓缓停下你坐在马背上,
把我,
把黄昏里的颜色一滴一滴地搬至另一个国家我是前朝一书生,
抱着你的照片,
行至狮山脚下我在狮山脚下一兰若寺里种花到秋天、到冬天、到春天、到夏天到晚年。
我的身体长成植物具体到牙齿,
到鱼,
和蓝玻璃城市。
土反其宅。
水归其壑。
昆虫勿作。
草木归其宅。
我终于可以相信,
已经挨到秋天了我们站在天子脚下面面相觑。
我为你念着蜡词一朵繁芜之花你说,
花是一种植物没有眼泪和灰尘那里,
没有我的苦涩和沙哑没有一种叫桑柔的花停在我们脚下水土、昆虫和草木各归其位我们提灯回家然后,
在院子里种下一枝叫藏青的花。